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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二章纵然一舞也销魂  (第2/3页)
然而笑:“高兄现在想必已经猜出我说的这个人是谁了。”    “波”的一声响,小高手里的酒杯粉碎,碎片一片片刺人掌心。    朱猛忽然虎吼一声,伸出青筋凸起的大手,一把揪住了卓东来的衣襟“她在哪里?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?”    卓东来动也不动,冷冷的看着他的手,直等这只手放松了他的衣襟,他才慢慢的说道:“我说的人很快就会来了。”    这句活他好像是对朱猛说的,可是他的眼睛却在看着小高。    三    这时候已经有一辆发亮的黑漆马车在长安居的大门外停下。    圆林中隐隐有丝竹管弦之声传出来,乐声凄美,伴着歇声低唱,唱的是人生的悲欢离合,歌声中充满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悲伤。    “春去又春来,花开又花落;    到了离别时,有谁能留下?”    蝶舞痴痴的坐在车厢里,痴痴的听着,风中也不知从哪里吹来一片枯死已久的落叶,蝴蝶般轻轻的飘落在雪地上。    她推开车门走下来,拾起这片落叶,痴痴的看着,也不知看了多久。    也不知从哪里滴落下一滴水珠,滴落在这片落叶上,也不知是泪还是雨?看起来却像是春日百花盛放时绿叶上晶莹的露珠一样。    四    冷香满搂,冷风满楼,朱猛却将衣襟拉得更开,仿佛想要让这刀锋般的冷风刺入他心里。    他和小高都没有开口。那种又甜又浓又酸又苦的思念已经堵塞住他们的咽喉。    一个自发苍苍的曾目老人,以竹杖点地,慢慢的走上楼来。    一个梳着条大辫子的小姑娘,牵着老人的衣角,跟在他身后。    老人持洞萧,少女抱琵琶,显然是准备来为蝶舞伴奏的乐者,老人满布皱纹的脸上虽然全无表情,可是每条皱纹里都像是一座坟墓,埋葬着数不清的苦难和悲伤。    人世间的悲伤事他已看得大多。    少女却什么都没有看见过,因为她也是个瞎子,一生下来就是个瞎子,根本就没有看见过光明,根本就不知道青春的欢乐是什么样子的。    这么样的两个人,怎么能奏得出幸福和欢乐?    老人默默的走上来,默默的走到一个他熟悉的角落里坐下。    他到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每一次来奏的都是悲歌。    为一些平时笑得大多的人来奏悲歌,用歌声来挑起他们心里一些秘密的痛苦。    这些人也愿意让他这么样做。    ——人类实在是种奇怪的动物,有时竟会将悲伤和痛苦当作种享受。    楼下又有脚步声传来了。    很轻的脚步声,轻而震动。    听见这脚步声,小高的人已掠过桌子,窜向楼梯口,冲了下去。    朱猛却没有动。    他的全身仿佛都已僵硬,变成了一具已经化成了岩石的尸体。上古时死人的尸体。    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人,一段永生都不能忘怀的感情。    小高本来以为自己永远见不到她了,可是现在她已经在他眼前。    一这是不是梦?    她也看到了他。    她痴痴的看着他,也不知是惊奇?是欢喜?是想迎上去?还是想逃避?    小高没有让她选择。    他已经冲上去,拉住了她,用两只手拉住了她的两只手。    这不是梦,也不是幻觉。    他手里的感觉是那么温暖充实,他心里的感觉也是那么温暖充实。    “那天你为什么要走?到哪里会了?怎么会到这里来的?”    这些话小高都没有问。    只要他们能够相见,别的事都不重要。    “你来了,你真的来了,这次我再也不会让你走了。”    他拉住她,倒退着一级级走上楼梯,他的眼睛再也舍不得离开她的脸。    忽然间,她的脸上起了种谁都无法预料的变化。    她的瞳孔突然因恐惧而收缩,又突然扩散,整个人都似已崩溃虚脱。    ——她看见了什么?    小高吃惊的看着她,本来想立刻回头去找她看见的是什么。    可是他自己脸上忽然也起了种可怕的变化,仿佛忽然想到了一件极可怕的事,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之后,才敢回头。    他回过头,就看见了朱猛。    朱猛脸上的表情看来就像是只野兽,一只已落入猎人陷讲的野兽,悲伤愤怒而绝望。    他在看着的人就是小高拉上楼来的人。    蝶舞。    忽然间小高已经完全明白了。    蝶舞。    这个他魂牵梦萦永难忘怀的女人,就是朱猛魂牵梦萦永难忘怀的蝶舞。    ——命运为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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