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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1/3页)
    第五章    福康安战败回京,整个崔府也如丧考妣。    崔名亭每日东奔西走,脸色越来越黑,崔夫人也越来越坐立不安。登门的客人也越来越少,日渐冷清。    只不过,这些崔咏荷都不在乎,她等的只有一个人,而那个人一直没有来。    每天,她都倚在荷心楼高高的栏杆上,静静地等待,可是进进出出的人无数,却总不曾看见那英武秀雅、高贵闲逸的男子。    在每天的等待中,时光静静地流逝,而所有不好的消息,就这样通过韵柔、通过丫鬟、通过父母的叹息讨论,传到了崔咏荷的耳边。    “皇上异常震怒,福三爷在兵部的职已经停了。”    “怎么会呢?皇上那么宠爱福三爷,就为了一场小小的败仗,发这样大的脾气。”    “不要忘了,皇上的六十大寿马上就要到了,正等着以这场大胜来助兴,谁知这个时候他竟败了皇上的兴致,皇上能不生气吗?”    “听说也不能算败,好像是福三爷轻敌冒进陷入重围,眼看就要大败,后来一个不知哪来的偏将带了一支人马赶到,不但救了福三爷,还打散了白莲教。”    “知道知道,那偏将是嘉亲王的门生,嘉亲王素来和福三爷不合,这次领了大功,当然要告他一状。”    “不明白,福三爷何时得罪了嘉亲王?”    “唉,你们都不明白,这仇啊,从他们小时候就结下了。以前在毓庆宫读书的时候,诸王的儿子们,全都对几位皇于百依百顺,只有福三爷素不假以辞色。比学问的时候,从不相让;比武功的时候,居然敢硬生生地把皇子们打倒在地。    他天生胆色过人,外加皇上疼爱有加,没有人敢说他的不是,就是阿哥们集结起来想教训他,也让他打得东倒西歪。    可是,如今已不是小时候了,皇上老了,皇子们也都大了,当上亲王了,皇上如今有禅让之意,不管是哪位王爷登上皇位,怕也不会喜欢福三爷。”    “老爷,这些事你以前怎么不说?完了完了,我们和傅家联姻岂不是要受连累?”    “唉!”    “皇上呢?皇上向来疼爱福三爷,这一回也不护着他?”    “这次皇上也震怒了,连下了三道诏书责斥福三爷,语气无比严厉,福三爷的将职都已停了,甚至连傅中堂都上表告罪,虽然皇上没加罪,但傅中堂已经称病在家,不再入朝,军机处的国政已经由和中堂处理了,这明摆着是要夺傅家的权。”    “我的天啊,这可怎么办?”    崔家的上上下下,除了崔咏荷外,都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。    她没有哀叹、没有着急,只是如常每日坐在楼前,依着栏杆,看蓝天白云、假山池塘。    日子一天天过,福康安一次也没有登门。反而是崔名亭每日奔波,不知都往哪些地方奔走去了,不过,功效却是渐渐显露出来。    本来冷落的崔府,又开始热闹了起来,来来往往的客人不断,喧哗说笑不绝。    眼看着崔名亭自己的四十七岁生日到了,崔府上下忙碌非凡,崔名亭本人也喜得合不上嘴,指挥着送出一批又一批的请帖。    即使是多年来一向不太听话的崔咏荷,也沾了父亲做寿的喜气,忙碌地进进出出,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,在分派喜帖时,她清清楚楚地瞧见了在一大叠请帖中,有一张红纸黑字写着“傅府”    崔名亭寿宴的这一天,似乎天公不作美,淋淋沥沥下起了小雨。    因此他们干脆在后园的回廊曲阁中摆下桌椅,花园中间搭起高高的戏篷,让戏班子在微微细雨中唱戏。    酒宴时间还没有到,宾客都坐在回廊亭阁之间,一边说笑,一边看戏。放眼望去,皆是荣贵高官、华服命妇,一片珠光宝气。    戏台上,也是一派喜气地唱起了“锁鳞囊”两顶花轿,两桩喜事,到处都是鲜艳的大红,喧天的锣鼓。    这般喜庆热闹,比起往年受傅府庇荫时,还有过之。    崔咏荷望着眼前一派繁华热闹,忆起今早母亲低声叮咛的话,犹觉一片茫然。    “咏荷,我们已经发了请帖去傅府了,福康安来了,你只管似平常一般地待他即可。”   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娘亲为什么要如此郑重其事地叮咛嘱咐?    “傅中堂府福三爷到!”迎宾的下人拉长了声音高喊。    满园的喧哗依旧,似乎所有人都在专心地说话,没有人注意到傅中堂府这个显赫的府名、福三爷这个曾经炙手可热的人。    崔咏荷坐在最内侧,唯有抬起头,用尽目力,才能勉强看清楚那自花园外一步步走进来的人。    依旧是锦衣华眼、依旧是俊逸容颜、英武身姿,甚至连唇边一缕淡淡的笑意,也一如旧日,只是…    这般玉树临风的身影,竟莫名地有些黯淡凄凉,是因为下雨,还是初秋已临,天地间便也多了些清冷之气?    福康安一步步走进崔府的花园,可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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