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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59章  (第2/3页)
着兴许是府中谁染了病,便没仔细琢磨,径直打起了帘子,入了内去。    一进门就听见嘤嘤的哭声,连走了几步,绕过屏风,正看到母亲坐在椅子上啜泣,好不悲伤。    我一下子懵然,叫了声:“娘。”她才抬头,泪水还不曾止住,急忙胡乱擦了两把对我道:“你回来了。吃饭了么,我叫下人给你下碗面去。”    我拉住她:“娘,我早就吃过了,您这是怎么了,哭成这样。”    她慢慢的将泪痕抹去,本想说些什么,可话刚到嘴边,泪水又流了出来。    我心里有些发慌,知道王府中定然出了大事,就问她:“父王呢?父王写信要女儿回来,到底是为了何事?”    母亲刚才还只是断断续续的掉眼泪,可当我问道父王时,就一下子泣不成声了。    我着急着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母亲却只一味的哭,就在这时,忽然有人急匆匆的挑起竹帘进来,还没走到身前就嚷道:“王妃,不好了,王爷又吐血…”他这个血字还没说完,就瞧见了我,立时像噎了个鸭蛋般怔住,我却一下子全明白了。    不管不顾的冲出了屋子,朝刚才那厢房跑去。    喘息着揭开帘子,绕到里间,就立时呆了。    浓烈的药气,地下猩红的血迹,丫鬟慌忙的身影,所有刺目的,扰人的景色都围着那榻上的一人。    没有生气的一人。    我下意识的喊了句:“父王。”    他似是听见了,缓缓睁开眼睛,看到了我,气若游丝的说了句:“你回来了。”    我点头,他却慢慢的闭上了眼,像要睡去。    这时的蝉好像一下子都鸣了起来,耳边只是嗡嗡作响,伏热的天气。    浑身都是汗湿,浑身都是粘腻…    待母亲的情绪稍微和缓,我才向她问起父王的伤势。    横胸的一剑,又深又狠,已夺去了父王七分的性命。却不想这样的一剑,竟是拜一个女子所为。    “那个孩子半年前饿昏在了韩王府。你父王本要出城去巡兵,正好遇到了,就怜她年幼,收在了身侧。可谁料到,那样柔弱的女孩,竟有这样的心思,蛰伏了半年,只为了刺杀你的父王,谁能料到,谁能料得到。”    母亲的语气里饱含了懊悔,说着说着又要哭泣。    我连忙追问道:“父王行事一向小心,怎会平白的收个女子在身侧?”这数十年,父王连侍妾都不曾有过,更何况是那样来历不明的人。    母后却摇头,长声一叹,道:“孩子,你不知道,那女子的样貌,有八分似你,想你的父王怕是把她当成你了。”母亲哭了会,就不说话了,默默的含着泪,望着窗外。    这时院子里早团团紧簇的开满了花草,一番热闹,却入不了人眼。    我随着母亲的视线望出去,心里也如这些颜色一般,杂乱,翻搅,找不到头绪。    晚上陪侍在父王的榻前。    他仍旧昏沉沉的睡着,偶尔张开嘴,只是几段梦呓。    母亲并没把父王受刺的消息散播出去,也没告诉哥哥。一来怕木泽趁乱兴兵,二来也怕扰乱军心。    哥哥与董商激战正酣,此时更是容不得半分差错。    听着外面打过了三更,看身前的铜盆里水已污浊,正想去换,却听见父王略微哼了一声。    急忙伏在他身前,以为他要醒来,轻轻的唤:“父王。”    他应了,没睁开眼,只叫了声:“娉兰。”    “我在这呢。”    他还是叫:“娉兰…”像是毫无意识,又像是字字泣血。断断续续念了几个字,仔细去听,是:“国…百姓…万民为家。”    万民为家,父王常说给我听的四个字。    国基为民,以民乐而乐,以民愿为愿,方能使万民乐家,万民为家。    父王一直以来的理想。    我几要忘记了。    坐在床榻旁边,看着父王沉沉睡去,心里慢慢涌起了一些东西。    想起了史魏书临终前的那些话,才意识到史魏书的言辞中从未责难过父王的反叛,相反,他似乎是赞成的。    这是否就代表了,其实父王与他的信念,本就一致,只不过表现的方法不同?    家国天下,以民为先。    终究是为了百姓苍生而已。    看着窗外渐渐发白,一夜未眠。    深吸了口气,稍稍振奋精神,走出了厢房。    我必须要往哥哥那里走一趟。    父王的身体眼看着就要衰败,哥哥必须回来见上父王一面。我想父王应该会有许多话要对哥哥嘱托。    因为哥哥以后走的路会万分艰难,他需要父王的支持。毕竟那是条肩负天下苍生祸福的,帝王之路。    往东北的路明显没有西南好走。战局不稳,流寇猖獗。又加上是三国交界之处,已经无法用紊乱来形容了。    而我却不敢耽搁,只能仗着希琰保护,连夜赶路。    这日行到闽洲地界,忽然下起了大雨。本来因为赶路而满身燥热,被雨水一激立时打了个冷战。    急忙找地方避雨,在山脚处寻了个人家,说明了来意,山里人朴实,立即把我们让了进去。    女主人煮了热水,又拿了一件衣服过来,有点不好意思的道:“这兵荒马乱的,家里没什么东西了,就一件衣服,你们夫妻俩将就下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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