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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3/4页)
咽喉下。    “海山到底是什么人?”问声似沉雷。    “哎…”灰衣人痛得不住狂叫。    “说!”    “是…是要…要杀你的人…”    “他为何要杀那些废王?”    “我…我不知道…”    “报你的名号。”    “我…”    “说!”    “先…先救我,我的血…快…快要流尽了…”    灰衣人的右手齐肘而断,鲜血如泉。    “报名号,我放你一马。”    “呃…”灰衣人浑身一震,手脚一松。    张家全颓然将脚挪开,懊丧地收刀。他的脚已控制了对方的气海,但对方仍能自断心脉,大出他意料之外。    对方根本没将一代女魔慑魂仙姬放在眼下,可知定是武功超绝的高手,但居然在受制中自断心脉,可知必定比他所估计的份量更重更高。    “海山兄妹居然有这种特等高手在暗中听候差遣,委实令人莫测高深。”他心中暗忖:    “看来,真得用些心机与他周旋才行。”    他将两具体丢入废墟,失望地离去。    尹香君的客房在三进后的独院内,她包下了这间独院。两位长随住在邻房照料,负责与店中派来的两名仆妇联络,处处表现出老练、精明、细心,妄想前来窥探的人,真得千万小心。    其实她为人随和,谈吐不脱江湖儿女本色,打扮虽然像大家闺秀,外表却仍然不待流露出不知世情险恶的童稚,当然也俏皮慧黠。    三更天,它仍然在烛下整理自己的衣裙,脱线的地方须加几针,该补的地方就补。    一位姑娘家遨游天下,身边没带有侍女,长随却又是骠悍粗豪的两个中年人,不便的地方太多了。    她是那么细心专住,针线女红的功夫不差,烛光下,一身罗裳充满女性的魅力,美丽的面庞显得更添美丽。    她在补一件月白春衫,似乎右袖边脱了线,一针一线,细心而安详真像在深闺缝嫁衣的小姑娘。    房门悄然徐启,无声无息。    客房宽润,有内间,她在外间补缝,外间本来就可以当客室使用。    -张圆桌,两只烛台。    她是面向内间的,身后的房门她不可能看得到。    而且,房门开启悄然无声。    这是说,门臼一定事先点了油,或者注了水。    “自己拉凳子坐。”她似乎在向烛台说话:“我知道你要来。桌上有菜,刚沏的。”    海山一身轻劲装--做贼的装,夜行衣。    有脚步声了,不需偷偷摸摸啦!    拖出右首的长登,海山笑吟吟地坐下了,大大方方地自己拖过茶具盘,自己斟茶,也替姑娘斟了一杯。    “姑娘好精巧的手艺,江南女红天下闻名。”他将茶递过:“幸会幸会。”    “很难说,海公子。”姑娘俏巧地咬断一根线头,那细柔的举动充满美感,抬头注视着英浚的海山嫣然微笑,笑容更美,颊边绽起梨涡,大概形容美的“梨涡浅笑”就是这个样子。    “怎么难说呢?”海山笑笑,喝了一口茶。    “不相识的人,很少会变成不共戴天的仇家。”姑娘放下针线:“即使有一方不幸家破人亡,也不是有意造成的,天灾人祸,势不由人,不幸与灾难只能付诸天命,不能认为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。但认识的人,就不一样了,往往最知己的朋友,会变成不共戴天的死仇大敌。”    “姑娘意何所指?”    “你呀!”    “我?”    “是呀!以往,你我不认识。”    “不错。”    “你如果夜侵客室,我不认塞这是不共戴天的罪行,这只是偶发事件,你我本来就互不相识二“这…-“但今天在店堂,你我认识了,彼此一团和气,像朋友般打招呼。现在,你就穿上一身贼衣,身上带了剑,扮偷香贼登堂入室。你说,怎么说?”    假使姑娘大吵大闲,兴师问罪,一定会让对方恼羞成怒,出下策来硬的,反正人不要脸万事可为,甚至会举出一千个理由表示自己有权霸王硬上弓。    但她细声细语,微笑如花,像在向知心的人倾诉,情调美极了,谁又能煞风景破坏这美好的情调?    海山脸红耳赤,发了一阵僵。    任何人都会找理由,为自己的行为辩护,这是保护自己的天生本能。    任何歹徒恶棍,都会编出理由,来为自己所做的伤天害理勾当辩护,把自己说成合情合理合法的正当行为,决无例外。    海山也不例外,呆了一呆,就找到正当的理由。    “尹姑娘,你是不是武断了些?”他脸上换了笑意:“要不,就是误会了我的来意。”    “真的呀?”姑娘笑问,笑得甜甜地。    “我知道我现在的行径,容易让人误解。”    “真意为何?”姑娘紧问:“我是一个很好的,很不令人烦的好听众。”    “姑娘也参予了沁州劫车事件?”    “我否认。你可以去问慑魂仙姬蔡大姐,是我劝她们不要轻举妄动的。不瞒你说,我是受害人。”    “受害人?”    “我从北面路过,官道戒严,误了我的行程,不是受害人又是什么?为了赶路,所以我绕路而行,中途碰上了这些男女强盗,如此而已。海公子,你不是官方的人吧?怎么追究起这件胎死的罪案来了?”    “我不是公门人。”海山一口否认:“只是对一些事颇感困惑。”    “请说。”    “姑娘曾经向蔡红姑说过一些话。”    “对,你应该已经调查清楚了,事实上当时在场的人很多,守不住秘密的。”    “姑娘曾经说,威镇关外,出身长春门下的燕山三剑客全来了。”    “不错。”    “姑娘的消息来自何处?燕山三剑客又是什么来历?希望…”    “我一定要答覆吗?”    “我在请求。”    “好,我说。”姑娘将衣物放回工篮:“途经太谷,当时护军大半留驻,次日方折返太原,我就住在太谷老店中。    太谷老店设有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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