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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杀了你好吗  (第5/11页)
    方狂欢雷也似的喝了一声,出刀。    一刀砍向两人。    ──不过不是钟擒和钟授。    而是他的两名忠心耿耿的兄弟。    他一刀杀了朱铁儿和薛剑。    ──杀了长随他身边的两名手足,现刻他的心里是什么感觉?    方狂欢的第二次出击,不是攻向他们,而是先杀朱,薛二人不免令钟氏兄弟也有些诧异。    钟擒脸上已抑不住赞佩之意:“好,反正他们已活不下去,你就让他们少受些苦。”    钟授眼里也流露着警惕之色:“可惜的是,他们少受些苦,你得要替他们多受些苦。”    方狂欢没有答话。    他横着刀,一脸都是置生死于度外之意。    “你不要自尽。”钟擒也叮嘱似的道:“我们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。”    “你很有用。”钟授也叮嘱似的道:“我们抓了你,张傲爷一定会非常高兴,豹盟和衣冠帮结盟的大局必定──谁让你竟敢杀了豹盟盟主张傲爷的独生儿子呢!”    钟擒钟授相顾一笑,各自襟内拔出一口长针。    一枚金针。    一支银针。    却在这时候,忽听有个清悦的女声道:“等一等。”    紧接着,钟氏兄弟霍然回身。    他们回身之际,双针已急绣出数十度针网──整个人就象天茧似的,为乱针劲气所裹住。    可是没有用。    茧里还是开了花。    血花。    ──“花”就开在钟擒的胸膛上!    第五章遇上寂寞就说快乐    钟擒大叫一声。    ──不是因为痛,而是因为恐惧。    一个人的胸前突然多了一个洞:血洞,他自己会有什么感觉?    钟授也惊惧莫已,戟指着眼前那老板娘,颤声道:“你…!”    老板娘的样子,完全变了。    她自黯处缓步行了出来。    她一张雪也似的脸靥,隐隐的燃着两朵酡红。    钟授怒道:“谢豹花,你竟对我们下毒手?”    老板娘说话的时候,是笑着的,可是她说话的神情,却是冷诮的,她说的话,也似是一支支冷飒飒的箭,攻到敌人的要害:“要抓杀方狂欢,是我们豹盟的事,要清理门户,也是我们豹盟的事,用不着两位多管闲事。”    她还伸手挽了挽髻,那白皙的藕臂象黝暗里一段传奇,微乱的云鬓似是一个惊艳过后的迷梦,谁看上了都要付出后果。    钟授惨笑道:“…罢了,就算我们兄弟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。”    钟擒忽然大吼一声。    他扑向谢豹花。    和着血。    还有针。    钟授却在此刻做了一件事。    他飞身而起,一掠丈余,稍沉又起,足不沾地,已掠出数丈:因为他知道,谢豹花既然出了手,就不会留下活口──。    而他跟任何人都一样:要活命。    ──要活命就得逃命。    钟授没命似的逃,置他的兄弟不顾。    钟擒濒死一击,攻势凌厉。    金针发出尖啸,人发出怒吼。谢豹花只是轻巧的一闪,抄起地上一把剑。    薛剑的剑。    钟擒一记击空,砰地摔在地上,再也起不来了。    然后方狂欢就看见谢豹花手中的剑,忽然锐芒暴展。    方狂欢跟薛剑多年,他自然知道薛剑使用的剑是名剑,可是也从未见过:这把剑的剑芒可以厉烈得一至于斯。    谢豹花轻描淡写得拿起剑,剑芒就长。    她随意地以双指一拗,又自剑芒切下一截来。    然后她随手弹了出去。    那“剑芒”竟成了实体“嗖”的一声,直追十一丈三“噗”地没入了疾驰中的钟授,再自胸前“嗖”地飞了出来,再飞往远处的浮暮里不见。    一切都静了下来。    不是没有人。    而是都是死人。    活人只有两个。    方狂欢是活着的。    另一个当然就是谢豹花。    “这对禽兽都死了。”谢豹花展开花一般的笑颜“夜晚也来了。”    谢豹花燃灯的手势极美。    美得就似一个古典的梦。    灯晕映在她的下颌和两颊,柔和得似每一分肌肤都有一声轻呼。红颜弹指老,可是在灯畔的风姿,却似是足以绝代,成了经典。    在这样一个乡间的暮夜里,方狂欢独自面对这样一个在江湖上极有名声地位权势的女人,还有地上的一堆死人,他心里是什么样感觉呢?    他身边的兄弟都死了,他会有什么感触?    “为什么要点灯?”    “灯很漂亮,”她剔着眉而笑着说“火也很美,你不觉得吗?”    “何况,人死了,魂儿摸黑出不去,”谢豹花笑起来就像宁定的灯花“我点灯照亮他们的去路。”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救我?”    “我?我并没有打算救你。”    “那你动手吧。”    “杀了你吗?”谢豹花低下头来笑了,就像芭蕉把嫩青卷在窝心。    方狂欢浩然长叹:“枉我方某人纵横半辈子…”    “你方某人怎么样?”谢豹花凛然道:“是人物就不要一天到晚的说:枉我什么什么一世!”    谢豹花像焰锋的语言毫不留情,也不留余地:“第一:你算什么!第二:你经历过什么!第三:你这就算过了一世?是条好汉就不要唉声叹气!人感到寂寞就说快乐,人在失意的时候就当是快活!这你都不懂,还学人家逞什么英雄!”    方狂欢为之瞠目。    “灯什么时候点,就看你几时感到暗冷。不管什么时候,你起床就是天亮。”谢豹花的脸好像刚升起的皎洁月亮“人还没死,不许叹气。要是死了,还叹什么气!”    “你不杀我?”    “杀你又有什么好处?”    “你救我?”    谢豹花嘻地一笑。    “唉,没想到…”方狂欢欲言又止,欲止又言“我竟为你所救…”    “你是想说:枉我方狂欢铁铮铮六尺男儿汉,却为黑道上的女流之辈谢豹花所救,是不是?迂腐!”谢豹花在夜里看去,就像花在黑暗里失了颜色,可是在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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