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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夏之传奇惑  (第1/4页)
    夏之诱惑    她是一个很年轻很年轻的女孩子,但她是一个女孩子,她的长发纠缠不清地贴在颊上、颈上,因为汗的关系,她的薄衬衫也贴在她的身上,成为一体,她是这么的年轻,有太阳的光辉自她的双瞳中发出来,一种刺目的光辉。    珍珠替我介绍说:“这是我的小表妹,我们就叫她小鬼。”    我们坐在一桌吃早餐,她那种百般无聊是显而易见的。    她把一片吐司翻过来覆过去的看,然后摔在碟子上,睬也不赚它。    我看看珍珠,珍珠耸耸肩,站起来,我跟珍珠站到震台上去,她说:“这小女孩正在发育时期,像只怪物一样,她mama正在更年时期,也像只怪物,老怪物旅游去了,现在你暂时与小怪物相处三天。”    “珍珠,帮个忙,你就让我住到旅馆去好不好?”    “我不放心。”    “不放心什么?”我反问。    “旅馆里杂七杂八的女人最多,你是个最随便的男人,只要是穿裙子的便行,我走了三天,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来。”    “我真的那样卑下?”我微笑。    珍珠板着脸“一个可以跟舞女同居两年的男人,我即使爱他至死,我也不会相信他。”    “珍珠,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。”    “哼,‘美得叫我伤心,她美得叫我担心!’不过是假额角假鼻子假奶子的臭货。”    “珍珠,”我微愠的说:“过去的事你饶了我好不好?谁没有一两件错事?当初叫我坦白的也是你,现在受不了的也是你,你总是这么小题大作。”    她不出声“反正我去东京这三天,你好好住在这里,早出早归,不然的话,我再爱你,你当心我叫你好看。”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去东京?这趟子模特儿出差可以使你赚多少?我双倍还你,我们也不要分离,你看如何?”    “唐——    “你要我怎么好看?白刀子进红刀子出?”我愤怒的进客厅,取过外套。    “你上哪里去?”    “上班去!”    “唐——”    “什么事?”我问她。    对不起,唐。珍珠走过来,以她一贯的、模特儿的姿态,微笑得有点僵硬,但不愧是一个美丽的微笑。她吻了我的脸颊一下。    我发觉小表妹目光炯炯的盯着我们两个,她正在吃一只熟透的桃子,红色的汁水染红了她的唇与颊,她并不介意。我转身走了。    珍珠的爱给我太多的压迫力。她爱我以全部,我报她以全部,她并不相信。她不但要我的昨日今日明日,还要我的心,我把心给她,她还要我的灵魂,女人都是这样的吧?还是只有美丽的珍珠如此?    今天下午她便随大队飞东京了,我不便去送她飞机,她也不介意,她答应过我这是最后一次,婚后她将永不再抛头露面。    这样的应允,出自珍珠的口,那是我的荣幸,她到底是当今数一数二的红时装模特儿,打开杂志,哪一本没有她的照片与名字。    下班已是下午了,我只觉得天气闷热,要赶回珍珠的家去等长途电话,不然她会生气。没结婚就成为奴隶了成为一个那么美丽女人的奴隶,也是值得的。    我淋了浴,洗了头,换上一条剪短的牛仔裤,坐在露台上看车如流水马如龙。不知道为什么,对我来说,黄昏永远是最最寂寞的,露台的栏杆也永远是最最寂寞的,车来车往,一边是白色的车头灯,另一列是红色的车尾灯更加落寞。我从来不在露台上欣赏风景。    快点结婚也好,天天有个老婆在身边噜噜嗦嗦,头昏脑胀之馀,能够偷生已经不错了。    有人在我身后开亮了灯,我转过头去。    那是珍珠的小表妹,她依墙站着,也穿一条剪短的牛仔裤,只是那条裤子实在短得可怕,腿是细长的,圆型的,结实的,少女的腿,晒得棕色。她的头发结成一条辫子,垂在脑后。她看着我。    我也只好看着她。    “我不喜欢这露台上的风景,”她说:“实在太寂寞了。”    我非常吃惊她也有这样的想法。这个外表这么野的小女孩子,她懂得什么叫寂寞?    我倒了一杯威士忌加冰,坐在沙发上喝。    她说:“香港男人都不喝威士忌,你不怕性无能?中国男人天不怕地不怕,最怕性无能,表姊今年三十一岁,你可得当心点。”    我的一日酒呛在喉头,差点没给她这番话吓得哽死,我的天,这不是小怪物,这是小妖精!    我淡淡的问:“你几岁?”    “十七岁。”她说。    “你撒谎。”我说:“你才没有十七岁。”    她扬头笑,雪白的牙齿一小颗一小颗,双顿是玫瑰色的,她说:“男人就是这样,告诉他们十七岁,他们偏要往下猜,告诉他们廿九岁,他们偏要往上猜,永远不相信女人的年龄,所以女人永远只好骗着男人。”    好小子刘标!珍珠还没有这小东西厉害。    “小东西,”我说:“跟未来姊夫说话,要规矩点。”    她把腿搁在茶几上,她说:“姊夫算什么?姊夫不是一向最疼小姨吗?有几个哥哥为亲妹子出过力?可是为小姨呀,那可真是五体投地。”    我看着她“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?”    “没啥意思,天气热,懒得出去,等佣人开饭吃,你爱听,就跟我聊聊,我看你也非常无聊,你若不喜欢,那么请由我自说自话。”    她是这样放肆,这么的任性,我一生内碰见过多少女人,就是没有她这一型的,可是她还不是个女人,但是她身体每一寸都在说:我是女人,我是女人。我忽然变得手足无措了。    她有趣的看着我,从头看到脚,从脚再看到头。    “你的头发是费尔沙宣剪的?”她问:“你的手帕是彼埃波曼的?你是个律师?你真与一个舞女同居过两年?”    天呀,叫我怎么回答?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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